李淳风《藏头诗》

风水开运 508

唐太宗贞观七年五月十九日,太宗问于李淳风曰:“朕之天下今稍定矣。卿深明易道,不知何人始丧我国家,以及我朝之后登极者何人,得传者何代?卿为朕历历言之。” 对曰:“欲知将来,当观以往;得贤者治,失贤者丧;此万世不易之道也。” 太宗曰:“朕所问者非此之谓也。欲卿以术数之学,推我朝得享几许年,至何人乱我国家,何人亡我国家,何人得我国家,以及代代相传,朕欲预知之耳”。 淳风曰:“此乃天机,臣不敢泄。” 太宗曰:“言出卿口,入朕之耳,惟卿与朕言之,他人者不能知之耳。卿试言之。” 淳风曰:“臣不敢泄。” 太宗曰:“卿若不言,亦不强试,随朕入禁宫。”于是淳风侍太宗登高楼。 太宗曰:“上不至天,下不至地,卿可为朕言之。”

淳风曰:“乱我朝之天下者,即在君侧,三十年后杀唐之子孙殆尽。主自不知耳。” 太宗曰:“此人是文是武,卿为朕明言之,朕即杀之以除国患。” 淳风曰:“此乃天意,岂人力所能为耶?此人在二旬之上,今若杀之,天必祸我国家,再生少年,唐室子孙益危矣。” 太宗曰:“天意既定,试约言其人。” 淳风曰:“其为人也,止戈不离身,两目长在空(指武则天僭位事,按则天名望),实如斯也。” 太宗曰:“乱我国家,何人能平之。” 淳风曰:“有文曲星下界,生于卖豆腐之家,后来为相,自能平之。” 太宗曰:“此人何姓?” 淳风曰:“天机不可泄,泄之有殃。” 太宗曰:“此人平后可治乎?” 淳风曰:“己丑有一口一巾不成五者乱之(指韦后弑乱事),幸有五天罡下界平治。” 太宗曰:“此后可太平乎?” 淳风曰:“前二十四年可媲美乎尧舜,后二十四年又有乱天下者;危而不危,一人大口逢杨而生,遇郭而止(指安史背叛事)。” 太宗曰:“何人平治。” 淳风曰:“光子作将,然后平治。” 太宗曰:“此后可太平乎?” 淳风曰:“越五十年稍稍太平,后六十年混世魔王下界,日月生于面目,杀人无数,血流成河,幸有独眼龙平治之后,又树挂拐尺者乱之(指朱温篡夺事),此时天下荒乱,人民饥饿,四十年中有五火猪更递为君(指后五代事);唐家血食尽矣,天下非唐有矣。” 太宗曰:“此后何君出焉?”。 淳风曰:“有真龙降世,走随小月(指宋太祖之姓曰赵),阳火应运,木时戴帽(国号曰宋)。开天地之文运,启斯世之朦胧,礼乐作,教化兴,真太平有道之世也。” 太宗曰:“乱此国又是何人?” 淳风曰:“有乱之者,然君臣皆贤,惜不善其后,后得拨乱之臣,始得渐平。迨二百年,有春头之人蒙蔽主上,陷害忠良(指秦桧误国事),使此国之君另守一方(高宗南渡)。迨百年之后,有人之王头腰八者乱之(金人入寇),然亦不得此国之天下。有一兀之主兴焉(有天下者曰元),人皆披发头生花,听其语不知其音,视其人恶见其面(指元朝系鞑子事)。若非天生八牛(指明太祖之姓朱),日月并行(国号曰明),天下几无人类也。女生须,男生子,地裂山崩矣。” 太宗曰:“后太平乎?” 淳风曰:“此后大水在足,以有道之主生焉。然数年后,幽燕并起,皇孙遁去(指燕王篡事);又越数十年有承天启运之主出焉(指熹宗年号曰天启),只得忠贤之臣委以重事,斯坏国家(指魏忠贤乱政事)。” 太宗曰:“忠贤之臣以坏国家,卿言何颠倒也?” 淳风曰:“天意如是,斯时人皆得志,混世魔王出焉。一马常在门中,弓长不肯解弓杀人,其势汹汹(指李自成、张献忠等乱事),其时文士家中坐,武将不领人。越数年,乃丧国家。有八旗常在身之主出焉(指清朝而言),人皆口内生火,手上走马,头上生花,衣皆两截,天下几非人类矣。越二百余年,又有混世魔王出焉。头上生黄毛,目中长流水,口内食人肉,于是人马东西走,苦死中原人。若非真主生于红雁之中,木子作将,甘口作臣,天下人民尚有存者哉?然八十年后,魔王遍地,殃星满天,有之者有,无之者无,金银随水去,土木了无人,不幸带幸,亡来又有金。越数年后,人皆头顶五八之帽,身穿天水之衣,而人类又无矣。幸有小天罡下界,扫除海内而太平焉。” 太宗曰:“太平之后又若何?” 淳风曰:“九十年后又有木葡之人出焉。常带一枝花,太阳在夜,太明在日,紊乱山河,两广人民受无穷之祸,不幸有贺之君,身带长弓,一日一勾。此人日常在后,眉常在腰,而人民又无矣。若非真主出世,天下乌得文明?” 太宗曰:“何为文明?” 淳风曰:“此人头顶一瓮,两手在天,两足入地,腰系九触带,身穿八丈衣,四海无内外,享福得安宁,秀士登紫殿,红帽无一人。” 太宗曰:“太平几何?” 淳风曰:“如是者五十年,惜以一长一短,以粗为细,以小为大,而人民困矣,朝野乱矣。赖文武二曲星一生于粪内,一生于泥中,后来两人同心而天下始太平矣。五百余年天使魔王下界,混乱人民,一在山之山,一在土之土,使天下之人民男不男,女不女,而天下又大乱矣。” 太宗曰:“乱后如何?” 淳风曰:“大乱之后又有真主出焉,无口无目,无手无足,观之不见人,听之不闻声;当是时也,天下文明,皆知礼俗,尚淳厚,三代而后,此为有道之世也。” 太宗曰:“如是者几何年?” 淳风曰:“如是者二百八十年,迨后立不立天下无日,坐不坐地下无货。安之曰安,一不成;危之曰危,二不成。而混世之王出焉。男女皆去衣而行,禽兽皆着衣而走,海内之地几无人类矣。幸太原有人主之分,而天下始平。” 太宗曰:“此后复何如?” 淳风曰:“此后衣冠文物之世,而大圣生于言午,相之者又桑中白玉上黄盘河中,而天下有三日,地无一石,生在此时者,皆享莫大之福也。” 太宗曰:“若此者多少年?” 淳风曰:“如此者六百年,后来出口,山内水鸡,始坏国家,于是人民惶惶,魔王生焉。人皆四目,牛无足,头生于背,尾生于口,而天下大乱。有口者曰妖,二口者日魔,鼠生当阳,群魔尽焉。背上生子,腰中出手,天上无星辰,地下无山河,幸有向日之主出焉,贫者怜之,富者仰之,而人皆享福。当时二人一处生,二天不外走,大者须供,小者又要走。” 太宗曰:“以后何如?” 淳风曰:“此后二百年间,虽治乱相循,然不至于大乱,过此以往,海内又有海。天上更有天,人马东南走,苦死中原人,有也常在侧,猫儿不轻身,见之者曰有耳,视之者曰无形,而天下大乱者六十余年。” 太宗曰:“此后又如何?” 淳风曰:“此后一治一乱,两两相至酉戌之年,人数尽矣,天地合矣。” 太宗叹曰:“噫!朕知之矣。”